经系统这么一说，苏灵珊的脸色才缓和了些。
不管过程如何，只要她是修仙宗门的团宠便可。
白砚目光看向秦墨身后，下意识的开口询问道。
“大师兄，大师姐为何没有同你们一起来？此次秘境开启，说不定能寻到修复大师姐丹田的灵药。”
此话一出，空气顿时凝固。
秦墨的面色更冷了，还未开口回答，一旁的苏灵珊先一步开口说道。
“二师兄，大师姐…大师姐重伤师尊那日，便坠崖而亡了。”
轰隆——
苏灵珊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，将白砚和光凛两人劈的外焦里嫩。
白砚不可置信的上前一步，动作过激，紧扣住苏灵珊的手腕，双眼通红，语气激动。
“这怎么可能！出了这么大的岔子，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们，竟然隐瞒到现在！”
想都不必多想，大师姐的死，他们现在才知情，另外几名师弟，必然还被蒙在鼓里。
苏灵珊委屈的撅起了小嘴，语气有些委屈：“二师兄，你抓疼我了！”
白砚这才意识到，过于激动的缘故，力道不知不觉大了些，苏灵珊白皙的手腕都被抓出了一道红印子。
不仅是白砚，就连向来话少的光凛，这会也有些难以接受，好半晌才缓过神来。
绷着一张脸冲到秦墨跟前，双手扣住秦墨的肩膀，眼角溢出泪花，咬牙说道。
“大师姐之死，为何要隐瞒到现在！即便大师姐再有错又如何？倘若不是为了救宗门，昔日的天之骄子，又怎会沦为废柴！
你身为大师姐的未来道侣，为何那日不出手救大师姐！
我们整个宗门都欠她，有些脾气又如何，即便是不受控制，伤了师尊又如何，你们也应当体恤才是！”
向来话少的光凛，此刻已经崩溃大哭，身子止不住的在颤抖。
这也不怪他。
光凛沉默寡言，和曲明月的关系却是极好的。
特别是曲明月丹田受损后，为修补曲明月的丹田，甚至不惜冒险，打着下山历练的旗号，寻找修复丹田的灵药。
下山时，大师姐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。
不过才几年的功夫，再听到大师姐的消息，居然是死讯。
秦墨面色阴沉，挣脱开光凛的束缚，想起现在还尚存的内伤，便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那又如何？就因曲明月为宗门做了大贡献，所以我们人人都得瞧她的脸色行事？
这些年来正是因为你们的纵容，导致曲明月恃宠而骄，前些时日，甚至以下犯上，重伤师尊！
不仅如此，还堕落魔道，如此烂人，也配你们这般关心她？”
他念及同门之情，曲明月又何曾顾及过他的感受？
这些年来为了照顾曲明月的情绪，他一直谨小慎微。
却不曾想，惹得对方的性格愈发骄纵，蛮横无理。
眼里居然容不下同门，甚至还有残害同门的倾向。
师尊受伤的那日，曲明月居然动用邪术，将他压迫出的内伤，调养了好些时日，才勉勉强强让自己身体恢复一些。
如此这般，让他怎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？
秦墨说的冠冕堂皇，让光凛愈发气恼，目光如同尖刀利刃一般，直扫苏灵珊。
“若不是师尊，执意要收小师妹，又怎会惹得师姐狂躁？师尊分明同我们保证过，日后不会再收徒。
结果趁大师姐外出之际，居然找了个小师妹回来，这让人如何不弃，如何不怨？”
光凛口直心快，全然不顾及苏灵珊的颜面，全力输出，只为为曲明月打抱不平。
苏灵珊看着为曲明月打抱不平的光凛，心生不满。
等日后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，必然会后悔今日的做法。
瞧着情绪激动的光凛，秦墨惆怅的揉了揉发胀的眉心，语气有些不耐。
“若不是明月做欺师灭祖，大逆不道的事，我又怎会见死不救。
更何况那日我也身受重伤，处于昏迷状态，连自己都无法顾及，又如何去顾明月？”
若是那时他还清醒，就算心里再怎么对曲明月不满，也断然不会袖手旁观。
可偏偏就是这么巧，曲明月坠崖那日，他恰好被那无形的压力震晕了过去。
如今就连老天爷，也不帮曲明月。
光凛阴沉着一张脸，阴沉道：“我回去一定要向师尊为大师姐讨个说法，秦墨，我当真是对你失望。”
说着又厌恶的瞟了一眼，站在一旁的苏灵珊，转身离开了正厅。
秦墨被光凛的说辞气得不轻，但又怕吓到苏灵珊，只能绞尽脑汁，想说话尽量委婉些。
“你三师兄性子就是这般，不必介怀，他嘴上虽这么说，但实际上还是很欢迎你的。”
苏灵珊善解人意的露出一抹灿烂的笑：“大师兄我没有生气，我能理解二师兄和三师兄现在的心情，毕竟大师姐，与你们相处不下几十年。
即便没有生出男女之情，其中所衍生的亲情。
如今大师姐陨落，二师兄和三师兄这般，我也能理解。”
见苏灵珊这么善解人意，秦墨越发满意这个小师妹，总之要比曲明月强太多。
可现在光凛什么都听不进去，红着眼眶一字一句重复问道。
“我再重新问一遍，大师姐是不是真的陨落了？”
秦墨语气坚定：“我也再同你说一遍，明月的生石已经灭了，就代表这世界，再无曲明月！
生石熄灭，是我亲眼所见，绝无半句虚言。”
生石是宗门弟子入宗门后，每人都需要激活的。
这颗石头可以连接到弟子的生死。
倘若人陨落，一直闪闪发光的生石，便不会再散发橘色的光芒，而是会变成一颗灰蒙蒙的石头。
此话一出，光凛如同被抽走灵魂的躯壳一般，如游魂一般，慢悠悠的朝外走去。
白砚生怕光凛做傻事，和秦墨打了声招呼。
“大师兄，我过去盯着老三。”
离开时还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苏灵珊。
苏灵珊语气有些委屈，眼中失落尽显。
“大师兄，我是不是说错话了？惹的二师兄和三师兄厌烦，他们是不是不喜欢灵儿！”
小姑娘语气委屈巴巴的，让人听了心头一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