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下,能轻松打死一头牛的司鸢,撑着自己的下巴。
开始思考:怎么利用现有的条件,破开原主留下的残局。
那些人喜欢用那种暗戳戳坑了别人,还让别人有苦说不出的手段,那就用同样的手段还回去。
等绑架的人来了,假装被绑,然后深入对方的老巢,来个黑吃黑。
再把之前阴了原主那些人的赎金也给全部拿到手,做那只在后的黄雀。
最后撒花,谢幕!!!
哇哦,简直完美!
到时候,自己的手也是干干净净的,嘻嘻~
她司鸢,天生就不是个软蛋,最喜欢睚眦必报了。
至于原主想着洗白的,同时让其他人对她改观的心愿,早就被司鸢给丢到爪哇国去了。
如今的司鸢,只想坐实恶毒之名,下一步,把江家给抢了。
再让所有给过原主白眼的人,未来,都只能看她脸色过日子。
简单粗暴的定下了计策之后,司鸢随手拿起了旁边放着的零食吃着,坐等绑匪的到来。
“砰砰砰……”连续几声枪击声突然响起。
司鸢掀开帐篷窗帘的一角,这太阳都还没有下山呢。
看来,这些绑匪,好像不是很专业啊。
“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啊,这些人是不是太心急了,这天还没有黑呢。
就开始搞事情了,也太不讲究了,猖狂!实在了太猖狂了~”
嘴里念叨着,但司鸢的脸上,却没有半点的畏惧,眼底全是跃跃欲试的兴奋。
好戏马上就要登场了!
是这些人先触犯了规则和法条,那她到时候动手就不需要顾忌什么了。
但凡是听过司鸢大名的人都知道,她最擅长的就是利用规则来打败规则。
更是心狠手辣,不达目的不罢休,敢招惹她的人,一只脚已经踏进坟墓了。
枪声消停了,但是嘈杂的惨叫声随之响起。
司鸢快速的把帐篷里面一些方便携带的糖果给装好,缠在了自己的腰上。
又把自己头上带血的纱布扯了扯,看起来狼狈又可怜。
此刻的司鸢,似乎已经看见她的第一桶金,已经在对着她招手了。
帐篷的帘子,被人暴力的掀开。
一个斯文俊秀的男人背着夕阳的光,拿着AK,冲了进来。
不大的帐篷中,男人一眼就看到了外表惨兮兮的司鸢。
刚想要上前绑人的时候,旁边又窜出来个年轻可爱的小姑娘。
这小姑娘,就是之前人群中那十几个有问题的人之一。
果然是来踩点的。
这伙人,想必对整个节目组的人,都非常的熟悉。
司鸢还在想着,自己面对拿枪的暴徒,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。
结果,那个小姑娘,看到帐篷里面的人是司鸢,眼底是赤裸裸的失望。
嫌弃的收回了视线后,开口跟淬了冰渣子一样。
“这个万人嫌不值钱,不用绑上车,咱们先抓值钱的,待会把她交给其他人,凑齐一船人之后,拉到对面卖掉!”
司鸢:……
不是,几个意思啊?
说她万人嫌,还说她不值钱,不配被绑架,只配被卖掉?
司鸢刚想反驳,但转念一想,自己要去对方的窝点,还是不要惊动对方,打草惊蛇得好。
免得对方有准备,到时候把好东西都转移了,那她不亏大了,她什么都吃,就是不能吃亏!
这样算来,还是被卖过去,性价比是最高的。
司鸢顿时开始PUA自己:出场方式不重要,结果到位就行了。
迟早让那些人知道什么叫做‘请神容易送神难’!
最后,司鸢被捆得结结实实的,跟那些不值钱的工作人员挤在专门拉牲畜的货车里面。
而江静姝和其他十几个富二代,则是被中巴车,以游客的方式给拉走了。
两辆车,朝着不同的方向前行。
天色彻底黑下来的时候,司鸢一行人被拖了下来。
连推带踹的被关进了一间看起来马上就要坍塌的库房里面。
相关的证件,值钱的财物,也全都收走了。
节目组请的几个保镖,被麻醉针给射中,如今完全人事不省。
至于节目组的那些机器,还在峡谷景区那边的时候,就被转手卖掉了,甚至都不需要他们运送。
司鸢砸吧了一下嘴,只觉得这些人,还是有几分专业的。
踩点踩得明明白白的,把节目组一行人给吃得干干净净的,一点渣都没有留下。
折腾了这么许久,司鸢也有些累了,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闭眼开始休息。
一想到很快就会发达,耳边那些虫鸣蛙叫和低声啜泣的重合声,都变成了动听的催眠曲。
在其他人惶惶不安的时候,司鸢呼呼大睡,刚梦见在啃大肘子的时候。
一声巨响,感觉这地面都颤抖了一下。
司鸢睁开了自己的眼睛,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逆光而来的人。
随之而来的,就是一阵呜呜呜的声音。
这是又来一批被绑定的人?看来,一船人,很快就会被凑齐了。
“快点,再磨磨蹭蹭,小心打断你们的腿!”
早就被吓破胆了的节目组工作人员,满脸都是惊恐,拼命的往墙的方向靠,生怕自己遭殃。
黑夜中,只有零星的一点光源,但这对司鸢来说,已经足够了。
她清楚的看到为首的匪徒脸上横着一条很可怖的疤,眼神更是凶狠,一看就是沾过血的。
而他的身后,站着不少用绳子捆绑的人。
“进去!”
一长串被捆的结结实实的人,被人推搡着进来,走得慢的,还被连续踹了几脚,当场就吐血了。
司鸢淡定的看着这凶残的一幕。
全然没有注意到,有人因为她的异样,在暗处看了她好几眼。
“啪”的一声,门又被关上了。
压抑的啜泣声,再次响起,顺带也感染了之前那些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的人。
只是,谁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,显然是惧怕声音吵到了外面拿着枪的人。
好一会后。
一个头发遮住了半张脸的男人把那倒地吐血的人推到了一旁。
语气明显有嫌弃之意:“血沾我身上了。”
刻意压低过的磁性声音传到了司鸢的耳朵里。